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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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人【石愁石一发完】

石愁石无差,大概是一些没捅破窗户纸时的白愁飞吃醋文学和捅破窗户纸过程,纯剧粉,ooc怪我,无刀

私设挽留剑是为白愁飞而拔的,第一次救温柔用的是随身携带的小袋子里的石头




     等那股终于有机会能够展翅高飞的激动劲过去之后,白愁飞才发现,叱咤江湖的金风细雨楼的副楼主当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初入金风细雨楼便要迅速熟悉和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况且,虽然楼里上上下下都尊称他一声“白副楼主”,但私底下的风言风语从未停息,愤愤不平的大有人在。他能看出,每当自己身为副楼主发号施令时,有几个堂主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蔑视和嫉妒。

    白愁飞心高气傲,说心里不感到屈辱是假的,他讨厌这种力不从心和被人轻视的感觉,心里卯着一股劲要把这个副楼主做得让所有人心服口服,近乎是没日没夜地投身于工作。

    在江湖上,实力总是最大的底牌,短短一月,白愁飞便凭着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和迅速增长的政略坐稳了这个副楼主的位置。总算松了一口气,白愁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每日总是夜深才回到愁石斋,他也快一个月没见到过王小石了。

    提了两壶酒,白愁飞扬起嘴角,难得悠闲地往愁石斋去。

  

    酒不是什么烈酒,清浅地很,自有一番怡人的风味,倒像是王小石一贯喜爱的口味。白愁飞更偏爱烈酒一些,就像一把火,从口入,这火就一路自喉烧到心头,这火一烧,什么愁情全都抛之于脑后了,只有满腔壮志凌云似要一飞冲天。

    但在这样一个愉悦而宁静的夜晚,清风拂面,没有琐事烦心,面前又坐着一月未见的王小石,白愁飞破天荒的觉得,似乎小酌几盏淡酒也别有妙趣。

    王小石倒是情绪异常高涨,二人把酒言欢,不多时便已有些微醺。王小石醒着的时候话便多,醉了话就更多了,拽着他的袖子一会傻笑,一会絮絮叨叨地嘟囔些听不清的话,非要往他身上靠,白愁飞扒拉了两下没扒掉,拿醉鬼没办法,索性任他去了。

    此情此景,倒真有些像小院同住那段日子了,忆及此,白愁飞不禁莞尔一笑·。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然而然地道:“是我忙昏了头,都已入楼一月了,明日我们便寻个时间登门向夫子和婆婆道谢吧。”

    王小石趴在他肩上嘿嘿笑起来,热气扑在他耳朵上。

    “我……我今日和温柔……去看过他们啦……”

    白愁飞的酒已递到了唇边,那拿短剑杀人从不抖的手洒了酒,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原来今夜的晚风如此寒人,这酒倒也不是什么好酒,想来是发酵过了头,竟莫名有些泛苦。他想。


    白愁飞要躲着王小石,很简单,只要不回愁石斋就可以了,白日里王小石知他们二人事务繁重,多是找温柔等人玩,左右也找不到他这里来,真找来了,谎称不在便可。

    他自以为做的简直天衣无缝,可没想到苏梦枕那日打趣着问他:“吵架了?” 白愁飞语塞,心道这点小事怎么连这个分身乏术的楼主兼大哥也知道了,不禁又涌上一股心事被勘破的羞恼。苏梦枕将他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笑道:“三弟那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白愁飞还能说什么呢,左不过用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胡乱搪塞过去了,毕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其实心知自己这个别扭闹得毫无缘由,照理来说,温柔是他们的好朋友,小石头带着她去看婆婆也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可偏偏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也许我是怨小石头没告诉我?不对。他白愁飞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心事重重,连以往的解忧之物烈酒都没能将他从这团不明不白的阴云中抽离开来。苦酒入喉,反而催的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愈发疼痛,干脆头一歪,放任自己俯倒在石桌上。


    “大白!大白!”

    白愁飞艰难的睁开眼睛,宿醉过后的头晕让他有些犯恶心,眼前的人影也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奇怪,苏梦枕怎么发出了王小石的声音?

    他晃晃脑袋,在一阵天旋地转中终于聚焦了视线。哦,原来是穿着婚服的王小石。

    婚服?!!

    他做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作——第一时间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

    是自己的常服。那一瞬间,巨大的失望与眩晕随着血液流遍五脏六腑。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王小石蹦蹦跳跳地转身就要离开,他没有开口,却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小石头……你在小院的时候,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现在还作数吗?”

    王小石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和他当时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一般无二,他就这样笑着,看着白愁飞,说:“大白,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白愁飞近乎是摔到地上的。泥污粘上了他的白衣,可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心脏在梦里抽痛的感觉,好像有人将什么东西从他的心上生生剥下来。

    饶是再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潜意识是骗不了人的,他可能……真的喜欢王小石。

    是了,白愁飞喜欢王小石,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他自小父母双亡,流浪江湖,四处改名讨生活,疲于生计几乎就是他前半辈子的代名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人情冷暖,也没有人比他更懂得江湖人心隔肚皮,他养成了一副冷面,也养成了一身盔甲。

    可是他遇见了王小石。王小石多么不一样啊,他自小在白须园中长大,受师父师叔疼爱。永远乐观积极,善良而不天真,活泼而知分寸。江湖人心险恶,他偏要用自己一颗至纯至性的赤子之心沥清这滩浑水,打破这堵高墙。

    早在他说“我和小石头是一冷一热,相互补缺”的时候,大抵就已埋了几分真心。

    王小石当真像一团火一般,烧得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他贪恋上了这团火。但他错了,王小石不是火,是太阳,而太阳注定不会只照耀他一人。

  

    什么时候动心的?早已说不清了。

    也许是自己垂头丧气时王小石毫不犹豫地就将第一笔工资许诺给了他一支笔,也许是那夜王小石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的眼神太过明亮,又或者……也许只是每日收摊时远远看见那桥边,落日的余晖中,王小石笑着向他挥手,身后是万家灯火,他却只看向他一人。

    在他的潜意识中,小院已然是他的家,他们的家了。是独属于他们的一段美好。

    所以在王小石说出带温柔去过了之后,他的幻想连带着他的追思尽数被打破了,不如说,被打醒了。他从未有一刻那样清醒地认识到,小院那段日子,对王小石来说不过是一段落难时刻的稀疏平常的回忆。而王小石总有一天会喜欢上哪个姑娘……或许是已经……然后娶妻生子,离他而去的。

    到最后,被困在那个小院里走不出来的,竟只有他白愁飞一人。


    等白愁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愁石斋。

    入夜已深,风甚是寒人,这样一吹,白愁飞的酒才有些醒了。方才不过是酒兴上来了,现在清醒了,反而觉得讽刺。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却愣住了。

    王小石,他辛辛苦苦躲了一个月的人,此时正抱着臂靠在门边,神色清明地看着他。


    自从白愁飞夜夜不归后,王小石睡眠总是很浅,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一激灵爬起来看看。因而早在白愁飞今日进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见到一月未见的二哥,王小石却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欣喜。他沉默地望着那月色下单薄的白色身影,没来由地泛上一丝心疼。瘦了太多,一向贴身的白色长袍竟显得有些许空荡,他从来都不知道,更难以想象,骄傲的白愁飞会有这么脆弱狼狈的样子。

    然而当白愁飞转过来时,他才真正说不出话来了,连先前想好的质问说辞都一并忘却了。

    在月光的清辉下,白愁飞眼中将落未落的泪珠和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白愁飞猝不及防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搂的很紧,仿佛连他的呼吸都要剥夺。

    他本是要推开的,可这夜实在是太冷了,而王小石又这样温暖,甚至是滚烫,于是他再度放任自己沉溺于这团火。

    烧吧,烧吧,最好将我燃烧殆尽。

    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湿润,王小石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却是叫他别哭。

    白愁飞有些好笑了,犹豫再三,还是抬起手拍拍他的背。

    王小石当真慌了神,他只恨不得能将惹白愁飞这样伤心的人千刀万剐,可偏偏这人似乎是他自己,他着急忙慌却又毫无头绪,更怕适得其反,只得用力环抱着白愁飞,确保这人还肯呆在自己怀里,才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大白……对不起,你别哭,都是我的错……你说出来,我改,你别躲着我,你别伤心……我…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惹你这么伤心,我真是罪该万死!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你的气,我是因为……”白愁飞开口,却又说不下去了。

    他该说什么?说同为男子,我却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说你能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还是说我刚刚梦到了你和温柔要成亲了,作为你的兄弟本该送上祝福,我却嫉妒地快要发狂?

    收手吧白愁飞,他闭上眼睛咬着牙告诉自己,你最懂的及时止损了不是吗,现在收手,至少你还是他最好的兄弟,唯一的二哥。像以前每一次那样,抽离自己的情感,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血也没有心,不会冷也不会痛的尸体。

    “……不,我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王小石一把推开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一瞬,接着呼啸着往头顶涌去,他怒道:“白愁飞你什么意思?”

    白愁飞撇开眼,不与他对视。

    王小石气极反笑,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三圈,冲过来狠狠地抓着他的肩膀强迫其与之对视:“好,你不说是吧,没关系,那你听我说!”

    “我,王小石,喜欢,你,白愁飞。”

    “你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但是你要给我听好了!”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你的所有事情在我这里,都很重要!”

  

    铿锵有声,振聋发聩。

    白愁飞一瞬间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王小石的声音还反复在他耳旁回响。

    他忽而又疑心自己从未梦醒,或许这只是他的另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境罢了。

     “……你不是……喜欢温柔?”

    王小石泛红的双眼因为惊讶而瞪圆了:“温柔?我从未喜欢过她,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等等?”

    白愁飞已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他自顾自地低头笑起来,一开始是低声笑,然后笑出声来,仿佛要将前半辈子的苦楚尽散在这笑声中,最后仰头,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终于滑落下来。

    他这一生不信神佛,只信自己,可在这一瞬间,他竟真的想要祈求佛祖,如果这是梦,请让他永远都不要醒来。

  

    王小石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在不可置信之后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庆幸和惊喜。

    “抱歉,我不知道你介意我带温柔去了小院……”

    白愁飞挥手打断了他,“没事,我现在不介意了。”他抬眼,又变回了那个冷静潇洒,桀骜难驯,孤傲自信的白愁飞,“这可是你说的,小石头,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过了今晚,你以后若是想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回答他的是一个义无反顾的吻。


    “挽留剑是为你而拔的,早在最开始,我就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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