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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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王白决裂后王小石又回到了酒馆

接三十六集王白酒馆决裂,大白好不容易吐露一次自己的委屈,王小石居然没听进去??不行,我要让他回来,回来看到白愁飞血淋淋的真心
纯剧粉,ooc怪我【我在努力】,石愁石无差,不一样的全是私设,he保真


  “大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还不是因为你!王小石,因为你死了!我在牢里受尽折磨的时候,我还有一丝希望,希望你回来。可他们告诉我你死了……你死了,我就没必要再坚持什么仁义道德了!”
  “我没办法回头了……我没有办法回头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宁愿自己已经死了。”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大哥不会白死,他的仇,我一定会报,这就是我的答案。”


    白愁飞牵动嘴角想笑,泪却先流了下来。
    王小石远去的身影渐渐和他刺杀傅宗书离开京城时的背影重合起来。这一画面曾无数次在牢里他神志不清时支撑他走下去,也无数次在坐上如今的位置后夜夜成为他的梦魇。
    太晚了……他早就无路可走了……
    白愁飞忽然咆哮出声,抬手将桌上所有的物件全部扫向地面,陶瓷做的酒器在地上炸开尖锐刺耳的利声,他却不躲不闪,任凭锋利的碎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犹不解气,他一掌拍裂了木桌,随着轰然巨响,木桌四分五裂,余震带得屏风轰然倒地。
    酒馆的掌柜早在王小石进门的时候就躲了起来,倒也正合他意,白愁飞跨过形同虚设的桌子,从酒架上取下酒来,自顾自坐在一地狼藉中痛饮起来。


    王小石走在路上,被夜里的冷风一吹,他才感觉刚刚尽数冲上大脑的血液重新流回了身体。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见了。他一摸胸襟,当真少了一个物件。
    那是他在北方为白愁飞求的平安符。
    温柔,苏梦枕等人都有一个,可他私心把属于白愁飞的这个藏在胸口。给他符的高僧说,祈福祈福,最重要的是虔诚和真心,他把它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希望上天能听到他的呼唤,保佑这个他最爱的人。
    这符他就连睡觉也不曾离身,想来是刚刚与白愁飞纠缠太过激烈,不慎滑落了。
    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留着这符也没什么用处,还是趁此扔了好。他说服自己,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停下了。
    也罢,就当是……留个念想。至于他的好二哥,被他这般驳了面子,想来应是早已走了吧。思及此事,他又是一阵心痛,叹了口气,向酒馆走去。
 


    王小石刚走近,便听到高高低低的呜咽声,夹杂着压抑的痛呼和喘息,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声音的主人显然极为痛苦,连呼吸都格外艰难。
    白愁飞痛的几乎蜷缩起来。自从出了大牢,他的症状不减反增。蚀心丹的毒性发作初,他还尚有余力庆幸这里没有其他人,但很快便分不出心思了。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全身,好似一寸寸碾碎他的骨头,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肺部就像一个破败的风箱,只有进气声没有出气声。他喷出一口黑血,仰头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嘶吼,但很快便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生理性泪水盈满了眼眶,胸前的衣襟被紧紧地攥着,只恨不得能把心剜出来好让它不那么疼。他崩溃地用头反复撞着地面来缓解疼痛,颤抖着去摸阴阳双刺,可今天见的是王小石,他刻意没有带武器,反导致他此时只能强行忍受这让人疯魔的疼痛。
    王小石快步冲进酒馆,只一眼便如遭雷劈。
    地上的人蜷缩着躺在一地狼藉之间狠狠抽搐着,攥着胸前衣襟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眼泪和血液糊了一脸,可那人反而面无表情,却连瞳孔都几近涣散,显然是痛的已经神志不清了。这不是白愁飞又是谁?!
    王小石几乎是爬着扑到白愁飞面前的,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碰他,又怕那会加剧他的疼痛。他毫不怀疑,现在的白愁飞一碰就会碎掉。他想要开口,嗓子眼却似有一团血腥堵着,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惨然嘶哑地不像人能发出来的:“大白——”
    泪珠犹如断线的珠子般掉落。他自小跟着师父学习,自己也算半个医生,何尝看不出来这是蚀心丹的毒性发作了。他们怎么敢对他用这样的刑?痛成这样,他们是给他的二哥喂了多少颗!
    一只手抓住了他,力气之大像要把他捏碎。王小石猝然抬头,对上白愁飞一片血红的眼:“刀呢?!”不待他反应,白愁飞已经摸到了他腰间的挽留,剑光一闪,王小石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白愁飞在自己手臂上割开一道深口,温热的鲜血溅上他的脸颊。
    相较于王小石的目眦欲裂,白愁飞反而在割完这刀后喘着粗气平静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随着血液的流逝而逐渐褪去,白愁飞眯了眯眼,总算在天旋地转中聚焦到了王小石的脸。


    王小石迫切地想要给他包扎伤口,却猝不及防被人拥入了怀。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怀中的人怎会这样瘦,短短数月,他竟似乎就已经单薄地好像一张纸。白愁飞虚弱而欣喜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小石头,你没死?!”
    只一声,他的心便被酸涩和柔软填满了,他正要开口应声,局势却陡然变化!白愁飞一把推开了他,挽留剑已架在他脖子上!
    只听白愁飞冷笑道:“也对,我都忘了,你不仅没死,你还带着很多人回来杀我了!”王小石能感觉到,由于疼痛和脱力,挽留不仅未施力,甚至还随着持剑者而微微颤抖,他便也站在原地不动,静静地以那双泪眼望着白愁飞。
    白愁飞愣了愣,出乎他意料地把剑给扔了,又瘫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叹息道:“也罢,我与你置气做什么,左右你也不是他。”他伸手拿过未喝尽的酒递给王小石,“好久没在幻境里看到活着的你了,喝一个?”说完也不待王小石回话,把酒放在地上,自顾自地对酌。
    至此王小石哪还能不明白,蚀心丹会让人产生幻觉,白愁飞毒性发作,恍惚间把他当成幻境了。鬼使神差地,他从善如流地坐下:“为什么?”
    “若是他,早在刚才,挽留就捅进我的心脏了。”
    王小石心里一疼,半晌才压住情绪,道:“他不会的。”
    白愁飞嗤笑一声当做回应,伤处流了太多血,衣物和伤口粘连在一起,他面不改色地撕开,眉头也不皱一下。吓得王小石连忙上前,刀口很长,不得不掀起手臂的衣服,入眼却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有的早已痊愈,有的颜色尚浅,是最近刚形成的,更有的尚未结痂,经过刚刚的拉扯又溢出血来,崎岖不平好似丑陋的爬虫,七扭八歪地横在他记忆中如白玉般的手臂上,触目惊心。
    王小石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可他的好二哥偏偏最懂得如何戳人心窝子,随意地瞥了一眼,还好心地给他解释:“毒性发作疼得紧的时候我就给自己一刀,血流多了就没那么疼了。”
    若是白愁飞清醒着,定然不会把自己的伤痕摆在明面上,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同情,自尊和骄傲让他宁可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可这是幻境,而且,是一个有王小石的幻境。他对以前的王小石,向来是从不设防的。


    白愁飞毒发前本就已喝了不少酒,现在酒劲慢慢涌上来,倒不如清醒时那般戾气逼人,多了几分茫然。王小石递给他一块帕子,他倒也顺从地接过,清理干净了脸上干涸的血迹和泪痕,只低眉看着王小石给他包扎。这副样子,恍惚间竟让王小石窥得了几分他从前的影子,忆及二人现在针锋相对,形同陌路,不由又是心里一痛。几番纠结,还是咬牙低声问出了那个问题。
    “……大哥呢?”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尽管先前白愁飞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可那绝不是他想要的。他怀着一丝令自己唾弃的侥幸心理,迫切地,孤注一掷地,甚至是恳求地,想要求得那个他所愿的答案。
     拜托了……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跑了。”
    轻描淡写的一声重似千斤,王小石好似一条快要干死的鱼突然回到了水中,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肺部,他有如新生般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赌赢了。还好……白愁飞没有真的杀了苏梦枕,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有一丝良知?是不是说明,也许现在的局势……还有转机?
    “我伤了他,他从金风细雨楼的密道跑了,同一天雷纯也不见了。”白愁飞冷哼道,“这两人不知躲在什么好地方,我的人翻遍京城竟也找不到踪迹。”
    王小石确认了苏梦枕未死,好似卸下了重担,一身轻快,闻言不由得又皱起眉道:“我知道你现在为蔡京做事,可他是有桥集团的首领,此人利欲熏心,坏事做尽,你为他做事无异于与虎谋皮,迫害民众而害了自身!”越说越激动,不觉加重语气道:“二哥,大白!权利,名气,这些不靠蔡京一样能得到,回头吧,现在还来得及!”
    刀剑无眼,若真的走到那一天,你要我如何忍心与你拔刀相向,拼个你死我活?挽留挽留,你才是我最想挽留的人啊……
    他掷地有声,将自己的私心隐去,却久久不见白愁飞回话,只听得酒盏落地之声。


    白愁飞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如遭重击,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竟流露出一丝哀痛之情,他喃喃道:“我以为……我以为你和他不同……”却又一瞬转变为凶恶痛恨之情,双眼泛上血色。王小石心知不好,对面那人却完全没给他补救的机会,一挥手扔了方才给他的帕子,震声道:“也对,你们本就是一个人,又怎会不一样?!”
    他忽的起身,却并不拿剑,只向前几步,回身与王小石相望,表情狰狞。
    “你,他,苏梦枕,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他忽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小石头,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我来告诉你吧。”
    王小石忽而有一种预感,白愁飞接下来要说的,是他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事。

   


   “你走以后,我替苏梦枕顶了罪。他们不敢对苏梦枕下手,可我呢,我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啊,一个无甚背景,自不量力的蝼蚁罢了,就算死了也无伤大雅。”白愁飞眼神飘忽,似回忆又似出神道,“他们拔了我的指甲,把我绑在架子上鞭打,将我拷上扔进水里,把我囚于板上而施加纸刑……你知道什么是纸刑吗?”他故作神秘地低声问道,又自顾自地笑起来,“就是把浸湿的纸,一张,一张地盖在人脸上,直到人窒息。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啦……”
    他的神情突然充满戾气:“可我宁愿我那时候就死了!多可惜啊,他们留着我还有用,于是他们给我喂蚀心丹,几个时辰喂一次。吃了它,人就会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你知道我看着你死了几次吗?”
    他想笑,可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180次!我眼睁睁看着你死了180次!”
    白愁飞皱起眉头,似笑非笑,泪却不住地涌出眼眶,“第一次,我只远远地看了你一眼,你就消散了……第二次,我在空无一人的荒原上走,走着走着出现了一棵树,走近了才发现你被吊在树上……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一次次地离你更近,可我怎么也阻止不了你的死亡。有一次,你甚至对我笑了笑,可下一秒你就倒在地上了,我扑上去,还能摸到你逐渐冷却的身躯和依旧温热的鲜血……”
    “还有一次,我一睁眼,就发现手里握着一把刀,我一抬头,它就插在你的心脏上……破了个大洞,流了好多血,我拼命地用手去捂,怎么捂也捂不住……”
     他举起双手凝视着,喃喃道:“后来,我整双手都沾满了你的血,红的那么刺眼,那么可怕……”
    “我喝的是脏水,吃的是生肉。人肉。每次从幻境里醒来,吃那个肉的时候我都会吐,我总是忽而疑心:这会不会是王小石的肉?”他低声笑起来,“在我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我就用鲜血淋漓的手一遍遍描摹我们第一次入狱时刻下的字,告诉自己:王小石不会死的,我要等他回来,他会回来的。”
    “是,蔡京是威逼利诱了我,可我白愁飞这辈子只看重两样东西,功名利禄和兄弟情义。我总想着:我答应了王小石,要等他回来,一起喝酒,一起打破高墙,一起制定这江湖的规则。在细柳遇到了你,我便暗自决定,我白愁飞这辈子要活的像个人。我遭受牢狱之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功名利禄更是痴人说梦,可只要有你在,我就不算一无所有。”
    “可是你死了!”白愁飞高声道,双眼发红,近乎目眦欲裂,“你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死了,我也要死了,没有人会来救我,区区无名小卒,浮沉江湖十余载,什么成就都没闯出地死了……你要我如何不叛!”他低哑着嘶吼道,“有的坎……迈过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自从我决定叛了以后,我的所作所为就和白愁飞无关了。”
    “真正的白愁飞早就死了,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里。”
    他近乎叹息般地吐出最后一句话,眼神空洞,似在看他,又似透过他在看什么人,哀痛之情在他眼中翻涌,近乎要将他淹没。可下一秒神色突变!有如地狱恶鬼般猛地扑上来掐住王小石的脖子,恨声道:“可是你回来了!”
    “多可笑啊,我满怀希冀的时候你不在,我受尽折磨逐渐崩溃的时候你不在,我绝望透顶的时候你不在,可偏偏我绝情绝义坏事做尽的时候,你回来了!你还带着一大批人,要报仇雪恨,你要杀了我!”他慢慢笑起来,笑声却像垂暮之年的老人那般腐朽,“是,我欠很多人的,可我唯独不欠你王小石!”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了?!”
  


    王小石已经说不出话了。
    白愁飞的话字字珠玑,声声泣血,每说出一句话都像是千刀万剐地将他凌迟。
    原来人痛到极致是真的会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不顾白愁飞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将那人紧紧搂入怀中,力气大的几乎要将他揉进骨肉里。心脏的疼痛慢一步地流淌过四肢,急火攻心,他竟呕出一口血来,溅在那人白色的衣服上,和那人自己的血混作一团。似乎五感都随着这口血衰退了,他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哽咽着一遍遍唤那人的名字:“大白……大白……”
    白愁飞剥开自己血淋淋的真心给他看,太痛了,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这真心几乎要将他压垮。
    诸葛神候问他为什么不劝劝白愁飞时,他曾自信道:“我二哥眼前有明灯,心中有仁义,不必劝。”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是白愁飞的那盏灯!
    他的二哥,他的大白,他放在心尖尖上想要护着的人,在监狱里受了多少苦啊……可他竟还这样伤他的心!若不是今日歪打正着,恐怕他一辈子都不知道!
    王小石此时只恨不能捅死先前的自己,为什么不问问呢?为什么先入为主地出言伤他至此呢?
    白愁飞愣了愣,随即疯狂地挣扎起来,可王小石此时心绪不稳,他一时竟挣扎不开,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住了王小石的脖子。用了十成的力气,瞬间溢出几丝鲜血,王小石竟也纹丝不动,一遍遍拂过他的脊背,胸中有千言万语,却尽数哽在喉头,只得颤声道:“没事了大白……没事了……”
    怀中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那人松了口,渐渐停止了挣扎,王小石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感到那人不住地颤抖着,肩上很快湿了一片。
    他的二哥向来不是轻易落泪的人,可今晚却几乎流尽了他后半辈子的所有泪。他活得太苦了,即使是流泪,也只敢在他以为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幻境之中。


    白愁飞的院子向来不让人靠近,因而王小石轻而易举地就抱着他躲开众人进了屋。
    那人睡着的时候眉头都紧紧皱着,似乎在梦里都不得安宁。王小石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扯开白愁飞的衣服,尽管早有准备,入眼还是呼吸一窒:白愁飞的身上伤痕累累,有鞭伤,有刀伤,也有烙铁留下的伤疤,新伤旧伤夹杂着。伤口大多已经愈合,可身上的伤和心里的伤却永远地留下了。王小石攥紧了拳头,久违地感到了冲天的怒火和恨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俯身虔诚地吻过白愁飞身上的每一道伤痕,在他床边坐下,握紧了刚刚在一片狼藉的角落里找到的平安符,慎重地把它藏于胸前。
    大白,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等你醒来,我就把我的平安符和我自己一并交给你。蔡京和有桥集团,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江湖的规则,我们会重新制定;如若有人想伤你,我一定会护着你;至于我的真心,我会用余生慢慢说给你听。


    白愁飞的心荆榛满目,遍布疮痍,可唯独心尖上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放着王小石。所幸,他等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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